第30章 第三十章 遇石-水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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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第三十章 遇石-水牢
星樓倒是沒在意這些，只是如同在沐家村時那般，極其自然地問道，“七師弟，這石頭解封了，不少弟子都遭到了襲擊，接下來怎麽辦？要不要摧毀砌妖石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淡淡道，“不必了，殷勝已經吞噬了石頭的力量，石頭此時毫無章法的攻擊，不過是殷勝剛入魔難以自控。”
“所以，眼下我們應該，先去找殷勝？”
韓子傾點點頭，又道，“但不知他躲去了哪。”
星樓捏了捏下巴，有點犯難，“這倒是。要不然，發動弟子們全山搜尋？”
楚肖扯了扯星樓衣角，低聲道，“三師兄，我覺得咱們應該先去找六師兄，聽聽他的安排。”
星樓哈哈一笑，摸了摸楚肖的頭。經過這次教訓，這個師弟倒是學會了守規矩。
三人前往南峰與竹籬匯合。
莫風對竹籬極為放心，將此事全權交由他處理，無論是人還是妖。
“怎麽樣，要不要發動弟子們，全山搜尋？”星樓又問了一遍。
幾人此時正走到南峰與西峰交匯的小路上。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能與入魔後的殷勝抗衡的弟子，不超過二十人。其他弟子，如若走散，恐怕他們著了殷勝的道，又白白成了砌妖石的犧牲品。”
殷勝為了煉砌妖石，已致數十名弟子失蹤，竹籬絕不能允許再有一名弟子出事了。
星樓明白他心裏的顧慮，又轉頭問韓子傾，“七師弟，殷勝已經入了魔，難道在芳華山感知不到他的蹤跡嗎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“有枉死弟子陰靈相護，沒辦法尋到他蹤跡。”
幾人正在犯難，卻聽不遠處傳來男子短促的喘息聲，小路一側一人高的雜草叢中，有個物體正在朝這邊緩緩移動。
不得不說，這男子喘息的聲音很好聽。
幾人警鈴大作，正要拿起法器，那人已撥開雜草叢跳了出來。
竹籬看到來人勃然大怒，“孟少依！你怎麽在這裏！不是叫你同其他弟子待在一起嗎！”
孟少依一邊抖落身上的雜草，一邊解釋，“您先別惱，我是來幫你們的。”
“你這身體還沒好利索，剛剛又被殷勝傷到，我們能需要你幫什麽！……”
竹籬還要責罵他，韓子傾卻聽到了他話裏的重點，“傷到哪了？”
竹籬被他一打斷，楞了一下，也沒再繼續罵。
孟少依見韓子傾盯著自己，心臟跳了跳，輕咳了一聲，道，“沒怎麽傷到，就是被他的劍刮蹭了一下，剛剛三師兄也看了，確實沒什麽事，而且我已經塗了藥了。”
韓子傾又看向星樓，後者有些無語，幫他解釋，“確實傷的不重。”
韓子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，繼續閉嘴沈默。
星樓杵了杵孟少依額頭，“行了，說說吧，你為什麽會在這？你要幫我們什麽？”
孟少依揉了揉被他戳紅的額頭，笑了笑，道，“我知道殷勝躲在哪。”
孟少依就是有這種，一語驚四座的能力。
即便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幾人，都是平時喜形不露的人物，此時也都不免有些驚訝。
楚肖最為驚詫，“你？”他只能問出個你字，因為他不知道他是應該問你怎麽知道殷勝在哪，還是應該問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找殷勝。
孟少依點點頭，道了聲，“隨我來，我們邊走邊解釋。”
“西峰常年濕寒，顧師叔卻在此調養身子，說明裏面有壓制濕寒之氣的東西，我剛剛去西峰谷底尋了尋，發現了一間暗室，這壓制濕寒之氣的東西，便應該是原本鎮在那裏的一顆火硫珠。只不過眼下，它卻不見了。”
“不見了？難道，是殷勝偷走的？”竹籬問了一句。
孟少依點點頭，“恐怕是這樣。”
“可他偷這顆珠子做什麽？”楚肖也問了一句。
孟少依似乎就等著他問，眼裏現出一絲得意，“我們大家似乎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問題。砌妖石煉成，需要祭百人，而失蹤的弟子只有那麽幾十人。那其他的人，殷勝要去哪裏尋呢？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幾人心中隱隱都有了答案。
既要湊齊人數，又要神不知鬼不覺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星樓猶豫著開口。
孟少依盯著眼前一個陰森森的洞口，篤定道。
“是水牢。”
芳華山北峰，歷來都是弟子們聞之色變的地方，除了極少數人知道的囤器閣，大多數人對北峰的印象都是壓抑而恐懼的。
峰頂是禁地鎖妖塔，峰谷則是關押各大重犯的水牢。
水牢關押的，不僅僅是芳華山犯了重罪的弟子，更有各大門派世家的要犯。
水牢裏濕氣極重，若擅自闖入，會呼吸不暢，手腳浮腫，稍微弱一點的，可能即刻便丟了性命。
楚肖有點不放心，“萬一殷勝和火硫珠都不在裏面，我們貿然闖入，豈不是送了性命。”
孟少依拍了拍他的肩，“放心，我有七成把握。”
楚肖瞪了他一眼，這人總能把七成把握的事說得像十成一般。
孟少依剛要打頭走進去，被韓子傾提著領子一把丟到了身後。
竹籬也沒好氣道，“你重傷未愈，還想打頭陣，當我們幾個師兄都是死的？”
孟少依吐了吐舌頭，不知道為何，他總覺得這幾天的竹籬好像脾氣更暴躁了些。
星樓看他一臉委屈，輕笑一聲，回手揉了揉他的頭，“接下來就沒你什麽事了，乖乖在後面跟著就行。”
孟少依應了一聲，跟著幾人進了水牢。
他們走過了一條直直的通道，盡頭便是一個巨大的銅門，門兩邊各有一位看守。
由於此地關押的人員特殊，因此這看守並不單單是芳華山弟子，而是各大門派世家輪流派弟子看守。
今年負責看守的，是來自江南水鄉的毓秀宮。
兩人將手中長劍一搭，道，“何人擅闖水牢？”
竹籬對兩人稍稍施禮，道，“兩位師兄，我等奉莫風長老之命，捉拿煉制禁物的疑犯，不知師兄們是否見過可疑之人？”
這兩位是毓秀宮有頭有臉的人物，也在各世家舉辦的酒宴等活動中見過竹籬，當下也抱拳，回道，“原來是竹籬師弟。可疑之人倒是沒有，今日也只有那位月生師弟來過。”
“月生師弟？”竹籬不解，孟少依在幾人身後小聲嘟囔了一句，“月生，不就是殷勝的勝麽。”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這位月生師弟每日都來嗎？”
那毓秀宮師兄道，“從年初開始，幾乎每日都來，有時候出任務下山除妖便有幾日不來。前一陣就有那麽七八日沒來。”
“他是來做什麽的？為何會放行？”星樓插話問了一句。
那師兄瞥了星樓一眼，解釋道，“年初之時，水牢關進一位大人物，這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。當日莫師兄便親自將月生師弟送過來，還交代，若是月生師弟來，直接放行便可。”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有說是什麽事嗎？”
毓秀宮的人壓低聲音，道，“這位月生師弟，便是那位大人物的獨子。”
一聽這話，幾人嘩然。
孟少依悄悄拽了拽楚肖衣角，低聲問道，“那位大人物，是誰啊？”
楚肖瞥了他一眼，才想起他上山晚，對此不知情。
便也低聲解釋，“那位大人物，乃是浮沙莊的莊主沙浪。”
孟少依聞言一驚。
浮沙莊本是西部小戶，算不上什麽有名的世家門派，這幾年也一直太平無事，直到沙浪成為新任莊主，突然間風向就變了。
原本的西部大戶客家門被妖物襲擊，百十來號人丟了性命，眼看就要遭受滅門之災，沙浪帶著浮沙莊十幾位幫眾趕到，替客家門解決了妖物。
經過這一事，浮沙莊跟著沙浪一夜成名。
沙浪經營浮沙莊一年來，大大小小的妖物處理不少，在西部用一手遮天來形容絲毫不過分。
只是這沙浪野心太大，四處設立分部，妄圖一家托大，最後被看他不順眼的世家查出，他所除盡的妖物，竟都是他自己放出來的。
這件事在世間掀起了軒然大波，各世家門派聯合起來，揚言討伐沙浪以及浮沙莊。
沒想到，浮沙莊其他人靈力一般，沙浪的靈力卻極強，世家派去的精英合力也堪堪與他戰成個平手。
大戰足足持續了半個月，雙方均損失慘重，沙浪不忍同門死傷，便與世家首領約定，自己自願被擒，但對方也不得再動浮沙莊一分一毫。
這場風波才就此平息。
這件事芳華山本不想參與，只是水牢畢竟是當初各家合力所設，只他一家反對也沒什麽用。
年初那會兒，這個事鬧得整個芳華山人心惶惶，過了兩三個月大家才漸漸將其淡忘。
“允許自己的兒子來看望自己，這也是當初那位大人物定下的條件，我們自然沒理由攔著。”
正說著，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。
幾人一驚，竹籬忙道，“實不相瞞，這位月生師弟恐怕就是我們要找的疑犯，此刻恐怕已經完全淪為了魔道，還請師兄放我們進去。”
那兩位師兄也聽見了慘叫聲，互相看了一眼，點點頭，打開了銅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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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樓倒是沒在意這些，只是如同在沐家村時那般，極其自然地問道，“七師弟，這石頭解封了，不少弟子都遭到了襲擊，接下來怎麽辦？要不要摧毀砌妖石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淡淡道，“不必了，殷勝已經吞噬了石頭的力量，石頭此時毫無章法的攻擊，不過是殷勝剛入魔難以自控。”
“所以，眼下我們應該，先去找殷勝？”
韓子傾點點頭，又道，“但不知他躲去了哪。”
星樓捏了捏下巴，有點犯難，“這倒是。要不然，發動弟子們全山搜尋？”
楚肖扯了扯星樓衣角，低聲道，“三師兄，我覺得咱們應該先去找六師兄，聽聽他的安排。”
星樓哈哈一笑，摸了摸楚肖的頭。經過這次教訓，這個師弟倒是學會了守規矩。
三人前往南峰與竹籬匯合。
莫風對竹籬極為放心，將此事全權交由他處理，無論是人還是妖。
“怎麽樣，要不要發動弟子們，全山搜尋？”星樓又問了一遍。
幾人此時正走到南峰與西峰交匯的小路上。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能與入魔後的殷勝抗衡的弟子，不超過二十人。其他弟子，如若走散，恐怕他們著了殷勝的道，又白白成了砌妖石的犧牲品。”
殷勝為了煉砌妖石，已致數十名弟子失蹤，竹籬絕不能允許再有一名弟子出事了。
星樓明白他心裏的顧慮，又轉頭問韓子傾，“七師弟，殷勝已經入了魔，難道在芳華山感知不到他的蹤跡嗎？”
韓子傾搖搖頭，“有枉死弟子陰靈相護，沒辦法尋到他蹤跡。”
幾人正在犯難，卻聽不遠處傳來男子短促的喘息聲，小路一側一人高的雜草叢中，有個物體正在朝這邊緩緩移動。
不得不說，這男子喘息的聲音很好聽。
幾人警鈴大作，正要拿起法器，那人已撥開雜草叢跳了出來。
竹籬看到來人勃然大怒，“孟少依！你怎麽在這裏！不是叫你同其他弟子待在一起嗎！”
孟少依一邊抖落身上的雜草，一邊解釋，“您先別惱，我是來幫你們的。”
“你這身體還沒好利索，剛剛又被殷勝傷到，我們能需要你幫什麽！……”
竹籬還要責罵他，韓子傾卻聽到了他話裏的重點，“傷到哪了？”
竹籬被他一打斷，楞了一下，也沒再繼續罵。
孟少依見韓子傾盯著自己，心臟跳了跳，輕咳了一聲，道，“沒怎麽傷到，就是被他的劍刮蹭了一下，剛剛三師兄也看了，確實沒什麽事，而且我已經塗了藥了。”
韓子傾又看向星樓，後者有些無語，幫他解釋，“確實傷的不重。”
韓子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，繼續閉嘴沈默。
星樓杵了杵孟少依額頭，“行了，說說吧，你為什麽會在這？你要幫我們什麽？”
孟少依揉了揉被他戳紅的額頭，笑了笑，道，“我知道殷勝躲在哪。”
孟少依就是有這種，一語驚四座的能力。
即便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幾人，都是平時喜形不露的人物，此時也都不免有些驚訝。
楚肖最為驚詫，“你？”他只能問出個你字，因為他不知道他是應該問你怎麽知道殷勝在哪，還是應該問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找殷勝。
孟少依點點頭，道了聲，“隨我來，我們邊走邊解釋。”
“西峰常年濕寒，顧師叔卻在此調養身子，說明裏面有壓制濕寒之氣的東西，我剛剛去西峰谷底尋了尋，發現了一間暗室，這壓制濕寒之氣的東西，便應該是原本鎮在那裏的一顆火硫珠。只不過眼下，它卻不見了。”
“不見了？難道，是殷勝偷走的？”竹籬問了一句。
孟少依點點頭，“恐怕是這樣。”
“可他偷這顆珠子做什麽？”楚肖也問了一句。
孟少依似乎就等著他問，眼裏現出一絲得意，“我們大家似乎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問題。砌妖石煉成，需要祭百人，而失蹤的弟子只有那麽幾十人。那其他的人，殷勝要去哪裏尋呢？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幾人心中隱隱都有了答案。
既要湊齊人數，又要神不知鬼不覺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星樓猶豫著開口。
孟少依盯著眼前一個陰森森的洞口，篤定道。
“是水牢。”
芳華山北峰，歷來都是弟子們聞之色變的地方，除了極少數人知道的囤器閣，大多數人對北峰的印象都是壓抑而恐懼的。
峰頂是禁地鎖妖塔，峰谷則是關押各大重犯的水牢。
水牢關押的，不僅僅是芳華山犯了重罪的弟子，更有各大門派世家的要犯。
水牢裏濕氣極重，若擅自闖入，會呼吸不暢，手腳浮腫，稍微弱一點的，可能即刻便丟了性命。
楚肖有點不放心，“萬一殷勝和火硫珠都不在裏面，我們貿然闖入，豈不是送了性命。”
孟少依拍了拍他的肩，“放心，我有七成把握。”
楚肖瞪了他一眼，這人總能把七成把握的事說得像十成一般。
孟少依剛要打頭走進去，被韓子傾提著領子一把丟到了身後。
竹籬也沒好氣道，“你重傷未愈，還想打頭陣，當我們幾個師兄都是死的？”
孟少依吐了吐舌頭，不知道為何，他總覺得這幾天的竹籬好像脾氣更暴躁了些。
星樓看他一臉委屈，輕笑一聲，回手揉了揉他的頭，“接下來就沒你什麽事了，乖乖在後面跟著就行。”
孟少依應了一聲，跟著幾人進了水牢。
他們走過了一條直直的通道，盡頭便是一個巨大的銅門，門兩邊各有一位看守。
由於此地關押的人員特殊，因此這看守並不單單是芳華山弟子，而是各大門派世家輪流派弟子看守。
今年負責看守的，是來自江南水鄉的毓秀宮。
兩人將手中長劍一搭，道，“何人擅闖水牢？”
竹籬對兩人稍稍施禮，道，“兩位師兄，我等奉莫風長老之命，捉拿煉制禁物的疑犯，不知師兄們是否見過可疑之人？”
這兩位是毓秀宮有頭有臉的人物，也在各世家舉辦的酒宴等活動中見過竹籬，當下也抱拳，回道，“原來是竹籬師弟。可疑之人倒是沒有，今日也只有那位月生師弟來過。”
“月生師弟？”竹籬不解，孟少依在幾人身後小聲嘟囔了一句，“月生，不就是殷勝的勝麽。”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這位月生師弟每日都來嗎？”
那毓秀宮師兄道，“從年初開始，幾乎每日都來，有時候出任務下山除妖便有幾日不來。前一陣就有那麽七八日沒來。”
“他是來做什麽的？為何會放行？”星樓插話問了一句。
那師兄瞥了星樓一眼，解釋道，“年初之時，水牢關進一位大人物，這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。當日莫師兄便親自將月生師弟送過來，還交代，若是月生師弟來，直接放行便可。”
竹籬皺了皺眉，“有說是什麽事嗎？”
毓秀宮的人壓低聲音，道，“這位月生師弟，便是那位大人物的獨子。”
一聽這話，幾人嘩然。
孟少依悄悄拽了拽楚肖衣角，低聲問道，“那位大人物，是誰啊？”
楚肖瞥了他一眼，才想起他上山晚，對此不知情。
便也低聲解釋，“那位大人物，乃是浮沙莊的莊主沙浪。”
孟少依聞言一驚。
浮沙莊本是西部小戶，算不上什麽有名的世家門派，這幾年也一直太平無事，直到沙浪成為新任莊主，突然間風向就變了。
原本的西部大戶客家門被妖物襲擊，百十來號人丟了性命，眼看就要遭受滅門之災，沙浪帶著浮沙莊十幾位幫眾趕到，替客家門解決了妖物。
經過這一事，浮沙莊跟著沙浪一夜成名。
沙浪經營浮沙莊一年來，大大小小的妖物處理不少，在西部用一手遮天來形容絲毫不過分。
只是這沙浪野心太大，四處設立分部，妄圖一家托大，最後被看他不順眼的世家查出，他所除盡的妖物，竟都是他自己放出來的。
這件事在世間掀起了軒然大波，各世家門派聯合起來，揚言討伐沙浪以及浮沙莊。
沒想到，浮沙莊其他人靈力一般，沙浪的靈力卻極強，世家派去的精英合力也堪堪與他戰成個平手。
大戰足足持續了半個月，雙方均損失慘重，沙浪不忍同門死傷，便與世家首領約定，自己自願被擒，但對方也不得再動浮沙莊一分一毫。
這場風波才就此平息。
這件事芳華山本不想參與，只是水牢畢竟是當初各家合力所設，只他一家反對也沒什麽用。
年初那會兒，這個事鬧得整個芳華山人心惶惶，過了兩三個月大家才漸漸將其淡忘。
“允許自己的兒子來看望自己，這也是當初那位大人物定下的條件，我們自然沒理由攔著。”
正說著，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。
幾人一驚，竹籬忙道，“實不相瞞，這位月生師弟恐怕就是我們要找的疑犯，此刻恐怕已經完全淪為了魔道，還請師兄放我們進去。”
那兩位師兄也聽見了慘叫聲，互相看了一眼，點點頭，打開了銅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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